阿覔

他未踏过下雪的北京

南甜 / 欲奢月色

 

 

 

北京降温了

我也许久不写甜饼了

但这篇希望你们喜欢

他很甜的

真的

 

 

 

整个夜晚都在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,似雾薄的集聚在窗沿上后一滴一滴往下坠,街道的霓虹旋转着,闪烁的光围绕着匆忙的行人勾成不同的轮廓,向前踏一步,落下脚步的瞬间就会溅起一圈的地面积水。

张九南就在这样湿漉漉的光芒里,看见远处人群里那个同样会发光的他。

 

 

 

 

樊霄堂站在街那头,雨还在下,红灯有20秒,他卫衣的帽子被雨沁湿了一片。

 

行人忽然开始移动,他看了一眼那绿灯就急匆匆的跑向对面。

 

像是带着身后柔顺的风雨向爱人跑去,脚步卷起的微弱积水此时却像浩瀚江海,张九南看着那灿烂笑容不自觉张开了手臂,樊霄堂稳稳的落入预料里的他怀里。

 

这一幕有点浪漫,像电影情节里的某种重逢或失而复得。

 

张九南的的脸蹭着他的刘海逗他 : 怎么茬儿啊,在家化妆来的啊,这么晚才来,我看看我看看,这痘儿遮没遮住。

 

说着就伸手去捏樊霄堂的脸。

 

樊霄堂边笑边躲他的手说:我脸上这点痘,你能念叨一辈子。

 

张九南看他一眼就笑了,不再惹他,捏了捏他柔软腮边,说下辈子也不耽误。

 

张九南把手揣进怀里捂热又拿出来,转头就牵过樊霄堂的手,樊霄堂脸红着撇了两下他说别牵着了,张九南也不理会的把他的手就踹进了兜里。

 

柔软又干燥的掌心,从纹路暖到心里。

 

午夜电影即将开场,但他们走的不急,一步又一步的踩乱积水,而整个城市都被他们倒映摇晃着。张九南盯着他刘海下的眼睛,樊霄堂发觉的时候抬起头,一个柔软的吻就落在额角上。

 

樊霄堂脸腾的通红,不好意思的捏了下张九南的手说 : 别闹。

 

张九南不理他,笑呵呵的整个人使劲往他身上靠,樊霄堂憋不住笑,去捏他的腰,此刻烟雨朦胧,车海流光,他们玩闹打趣着,连同影子都缠绕在一起,诉说人隐匿的爱意。

 

电影过了前十分钟,但也不打扰故事的叙述。

 

张九南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两杯七分糖的奶茶,他一个长得挺凶的男人拿着这些甜度颇高的零食显得反差又温柔。

 

但更温柔的应该是他看旁边人的眼神,午夜场的电影通常都是剧情晦涩的文艺片,没有看头,来也是一时兴起,不必太过浪漫,也不能不去浪漫。

 

在这昏暗的光线里,人的感知力格外清晰,电影的画外音通过环绕进入耳膜,但张九南还是能听清樊霄堂的呼吸,他的脸颊随着画面变动染着不同的光,似乎也就带着了不同的情绪,腮旁一起一浮的喝着奶茶,偶而小小的吐噜一声,塑料杯里就又少了几颗珍珠。

 

张九南看着大银幕上的娇艳少女和他小声说 : 这姑娘挺漂亮的。

 

樊霄堂看着屏幕抓了把爆米花嗯了一声。

 

张九南还是看着大屏幕对他小声说 : 这电影没啥意思。

 

樊霄堂喝了口奶茶又嗯了一声。

 

张九南稍微转头看他,电影此刻正是少女躺在一片明艳的花田里,背景音乐是心跳的旋律。柔和的光伏在樊霄堂的侧脸,张九南看着他觉得距离太远,于是他又小声说 : 我们接个吻吧。

 

樊霄堂看着屏幕嗯了一声,相声演员,嘴比脑子快的多。等他反应过来时猛的转头,但已经来不及了,张九南的鼻子蹭在了他的鼻梁上,有甜腻的气息钻进鼻腔里,樊霄堂推了一下他的肩膀,张九南只是更加攥紧了他的手。

 

手指沾些奶茶的余温,湿重空气回暖,一个吻就如电影里的少女春光灿烂。

 

这一幕长镜头与音乐将停,张九南才松开他,舔了舔嘴唇在他耳边小声说: 还挺甜。

 

樊霄堂脸红着,抓了一把爆米花去堵他的嘴。

 

张九南腮帮子鼓鼓的嚼着,伸手揽过了樊霄堂的肩膀,这姿势不太舒服,樊霄堂把他胳膊拿下来,又乖顺的靠在了他肩膀上。

 

这个位置能听见张九南鼓动腮帮子嚼爆米花的声音,嘎嘣嘎嘣的声音通过鼓膜传导到他的耳朵里,有点好笑也有点烦躁,他抬头捏了一下张九南的脸说别嚼了。

 

张九南被捏起脸的样子有点可爱,说相声的此刻也口齿不清,他有点委屈的嘟囔着 : 不是你给我的吗。

 

不是和你三个字粘在一起,樊霄堂想亲他一口。

 

这电影从开头到现在他俩看了个七七八八,但没什么新意和转折,看了开头就能预料结局。

 

到后来张九南索性都仰着头睡着了,樊霄堂只能好生的把他的脑袋扶到自己的肩膀上,张九南倒在他肩上嘴里还一张一合的嘟囔着,樊霄堂好奇,凑近一听好像是段贯口,他憋住了笑,怕给肩膀上的人抖醒。

 

将近两个小时的电影,在大家预料之内的结局中结束,厅里观众不多,大多是情侣,散场开灯前,樊霄堂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说 : 哥,醒醒。

 

张九南本能反应去抱住了,像每个早晨那样说 : 再睡会。

 

他后脖子上全是汗,樊霄堂没推开他,就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念,醒醒醒醒...

 

张九南睁开眼睛的时候樊霄堂正看着他,张九南醒了神伸了个懒腰坏念头就来了,偷着瞄一眼收拾奶茶杯的樊霄堂,一个回手就把他带进怀里,利落的起身往出走。

 

樊霄堂让他吓了一跳,手里还拿着刚才的垃圾,脚都离地了十公分,挣了两下没什么作用,他索性搂上张九南脖子去咬他耳朵,张九南吃痛就撒开了他,樊霄堂把手里垃圾一股脑堆在张九南手上就往出跑,张九南站在那没去追,看着那鹿一样跑着的背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。

 

太可爱了,真是太可爱了。

 

出门时候,樊霄堂躲在电线杆子后面偷着看他,张九南笑着叹了口气只能陪他玩惊喜游戏,

转过身时候,樊霄堂就哇的一下出来跳在他背上,张九南背住他顺着说 : 吓死我得了你。

 

樊霄堂得瑟的撇了撇腿,搂紧了他的脖子。

 

雨停了,月色渐露光亮,地上人影一双。


张九南背着他慢慢的走,车停的地方挺远,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的说着话,聊起今天的电影,张九南后半段没看,只记得那女主角挺漂亮,樊霄呸了一口说他下流,张九南颠了他两下屁股说 : 哥一会让你看看啥才是下流。

 

秋风扫过,凉气就灌进人的领子,樊霄堂的手揪住了张九南的领口,小手暖哄哄的,张九南觉得幸福这两字被赋予了涵义。

 

不必学术性抽象的去定义,此刻他们在一起这种抵御寒风的姿态就能阐述出那种情感,巨蟹座的男人通常都感性,他眼眶不自觉有些烫了,想说出的爱到了嘴边又咽进去,变成一句

 

: 甜甜,跟我回家吧。

 

樊霄堂抱紧了他的脖子说 : 这不正走呢吗。

 

张九南嗯了一声,尾音哽咽,樊霄堂问他怎么了,他手一使劲捏了下樊霄堂的小腿说呛风了。

 


到家已经凌晨了,樊霄堂洗了脸就把自己摔进被子里,张九南在身后轻手轻脚的抱住他,不惧渴望,却温柔漫溢。柔软的被窝抱住他们拥抱着身体,这温暖双倍,令人愉悦。


樊霄堂松了脊背嘟囔着说 : 我们到家了。


张九南吻他耳朵嗯了一声。


等樊霄堂睡到呼吸匀称时,张九南蹭着他茸茸的头发轻说了那句藏在他身上所有角落的我爱你。

 

这句话如温柔如江河,如山海,你若没见过那种隐匿,便就当他只是场雨后朦胧月色。


冷夜无春意,而欲奢此刻月色,便同我还家。



二日清晨天光闪烁,樊霄堂醒的时候,张九南已经看了他半天,樊霄堂用手背蹭了两下眼睛问他起这么早干嘛。


张九南把他忽的抱起来坏笑着说 : 干你。




樊霄堂忽然想起来昨夜,张九南说的那句,哥让你看看什么才叫下流。



月光退去,日光温柔,而我爱你,不分宇宙。














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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